引言
在基督论里，有一个神学上困难与复杂的问题，那就有关在耶稣基督之内的人性和神性关系的问题;在尝试解决二性一位格的问题时，其中一个有代表性的论说就是「虛己论」。[1]「虛己论」的关键字「虛己」源自希腊文的kenosis, 由动词 heauton ekenosen 构成, 意即「倒空自己」(腓2：6-7)；「虛己论」讨论了基督成为肉身后之神性的地位问题。[2] 其实，「虛己论」有不同陈述的方法，包括有的认为耶稣只舍弃那些「形而上」的特性，就是祂的全能、全在、全知,却保留「道德」的特性，就是祂的公义、圣洁、信实、慈爱;也有一些人认为当耶稣成为人时放弃了一切的神性能力,包括神性的自我意识。[3] 到底腓立比书第2章7节的「虚己」是否如「虛己论」所说的耶稣为了成为完全人，舍弃了祂的神性呢 ？既然这论点主要引申自腓立比书第2章7节，因此就必须从这经文的上下文来确定「虛己论」是否成立。所以，笔者将从腓立比书第2章5-8节释经角度来来探讨这课题。
1. 腓2：5-8释经
腓立比书第2章5-11节可分为2个部分: (i) 第5节。这节经文其实是个转折节； (ii) 第6至11节。第6至11节是一首诗歌，可分为两个部分：第一部分是有关基督的谦卑舍己, 甚至死在十字架上的经文 （6-8节）， 这个部分又可分为2个阶段，就是基督道成肉身（6-7节）和道成肉身后基督的降卑（8节）；第二部分是有关基督升为至高（9-11节）。[4]
1.1 你们当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 (5节)
保罗在腓立比书第2章1-4节劝勉腓立比的圣徒要谦卑与同心合一后，在第5节，保罗就说：「你们当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。」这句话字面的意思可译为「这颗『在你们里面』[5] 的心，也就是『在基督耶稣里面』的心」；「这」字是指向腓立比书第2章2-4节，「也就是」却是承接着「这」字，然后指向腓立比书第2章6-8节；保罗的意思就是「我一直鼓励你们要有的心态，正是神自己的心态，而这心态已经表明在道成肉身上。」[6] 总括，这第5节衔接了1-4节与6-11节，是从劝告过渡到实例，保罗盼望腓立比人效法基督谦卑舍己，他们彼此之间应有这样的心态。[7]
1.2 基督道成肉身 (6-7节)
1.2.1 祂本有神的形像 （6节a）
基督本有「神的形像」，「形像」这词原文音译是morphe，对等译字是form，字根及字源追朔为shape, nature。[8] 现代中文和吕振中译本分别译为「本质」和「形质」。学者对「神的形像」的解释可分为3大类：[9]（i）基督有神的地位； （ii）「形像」既是「荣耀」；（iii）基督有神的本质。馮蔭坤，戈登.费依 (Gordon Fee) ，吉弗德（Gifford），賴富特 （Lightfoot）和霍桑 （Hawthorne）认同第（iii）的解释。[10] 其实,「形像」所指的形状表达了其背后的实体；在新约中, 与「形像」同一字根的一些字证明了这点。[11] 因此，基督有「神的形像」意即「基督是神,祂的性质和神相同。」[12]
1.2.2 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（6b节）
「与神同等」有几种可能解释,但是主要问题在于这词是否等于具有「神的形象/模式」,还是指「先存之时与道成肉身之时的主将来才会『经历』的某些事。」[13] 原文在「与神同等」的前面有冠词,显示出上文已经提过；因此,这里的「与神同等」和上一句「有神的形像」是指同样一件事情。[14]
「强夺」是个名词,原文音译是harpagmos, 对等译字:Snatching，在圣经里只出现1次,字义及字源追溯是夺去, 提去。[15] 这个字词的解释是新约释经中最辣手的问题之一。[16] 这个字可以译为主动式(KJV), 也可译为被动式(RSV)，在语意学上这两种译文都可行。[17] 戈登.费依 (Gordon Fee) 认为他比较可接受的解释是这词亦即「利用」，并Bockmueh 所提处的「祂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利用与神同等的这个优势」。[18] C.F.D Moule指这字词是指抢夺的行动、去占有，「耶稣并没有认为与神同等就是一种抢夺行动 （snatching）；相反的，祂倒空了自己。」[19] 冯荫坤所接纳的看法与C.F.D Moule不相上下。[20] 笔者认同与神同等的确是基督的权利。
其实，第6节全节就是一个思想单元，所强调的是基督的神性；藉着在第6节强调基督的神性，第7节基督的降卑舍己就显得更突出了。[21]
1.2.3 反倒虚己 （7节a）
保罗采用「反倒」这对比语是为了要突出道成肉生令人惊叹不已的本质。[22]「虚」,原文音译:kenoo,对等译字:empty,这字是动词,字义及字源追溯为倒空。[23]「反倒虚己」，就是「反倒空自己」。「自己」这词含有强调地位，加上「虚」这动词，强烈的显示「倒空」的行动是出于自愿的。[24] 学者对「 倒空自己」的解释大体上可分为4类：[25]（I）耶稣在世上的态度：包括了耶稣在世上的生活表现，包括拒绝做政治的弥赛亚，选择做一位没有或得保护的先知；（II）耶稣的死亡：将生命倾倒，死在十字架上（赛53：2）；(III)肉身前基督的态度：取了奴仆的形像不是指道成肉身，基督肉身前已经有了人奴仆顺服的态度； (IV) 基督道成肉身的事实 。
第(IV)的解释是最多人接受的。这解释可再分为3种：[26]（i）「虛己论」：倒空基督一部分神性或把神性收回；（ii）「放弃与神平等的生存方式」、祂的荣耀威严等等，但不涉及祂的神性或神的属性，只涉及较外在的东西；（iii）强调经文并没有指基督倒空的到底是什么。「倒空自己」是一种隐喻的说法。基督倒空自己, 表现在于祂取了「奴仆的形像」。换言之,祂一面取了奴仆的形像,一面照样的保持祂本有的「神的形像」。
支持基督倒空自己, 表现在于祂取了「奴仆的形像」的学者包括戈登.费依 (Gordon Fee), 冯荫坤, 马挺（Martin）, 霍桑(Hawthorne)与艾利克森 (Erickson) 。[27] 笔者认同这解释因为: (i) 的确，第6-11节的经文没有提到基督倒空的是什么；（ii）这解释符合了上下文的释经原则。耶稣「取了奴仆的形像」的「取了」是个过去时态分词，这分词片语解释了耶稣怎样倒空自己，因此我们可以把7节a和b翻译为:「祂藉着取了奴仆的样式来倒空自己」。[28]
1.2.4 取了奴仆的形像，成为人的样式（7节b, c）
「取了奴仆的形像」，「形像」这词与第6节所用的「形像」是同样意思的，所指的是不单是外表的形状，而是真正的表达了其背后的实体的形状；因此「取了奴仆的形像」意思是成为一为真正的奴仆。[29] 在当时的社会，一个奴仆是属于拥有他的主人的，他的一切的权利都被剥夺；基督极度的降卑自己，撇弃祂所有的权利和保障,以致成为像奴仆一般。[30] 耶稣就是这样来到世上成为众人的仆人。祂在道成肉身之前与父合一的那份荣耀 (约17: 5, 24)，或者说祂的神性便隐藏在「奴仆的形像」里了。[31]
「成为人的样式」指出「事实」的一面，基督「取了奴仆的『形像』」，也就是成为「人」[32]的样式；耶稣成为人的「样式」，意即祂与人「相同」，但是祂从未停止「与神同等」；虽然祂与我们「相似」，能够完全认同我们，可是祂并非单单是「人」而已，实际上祂是活出真实人生的神。[33] 换另一句话说，「成为人的样式」后，基督还是保持与父神相同的本质，但在「功能上从属于父神」[34] ;藉着取了人的本质，在神圣属性的功能方面，祂接受某些限制：这些限制的结果不是失去神性，相反的增加人性。[35]
1.3道成肉身后基督的降卑
1.3.1 既有人的样子 （8节a）
「既有人的样子」这句是第6-7节过渡到第8节的桥梁 ；把第一阶段基督道成肉身引渡到第二阶段，就是道成肉身后成为人时基督的降卑。[36]「有」这分词强调了基督现在以「人的样子」出现；「样子」比「样式」更强调外表的形状，耶稣以人的样式，以能够被明显看出是人的样子来到世界。[37]
1.3.2 就自己卑微，存心顺服，以至于死 (8节b, c，d)
「就自己卑微」,原文直译为「谦卑自己」；「自己」这词强调基督的行动完全是自愿的。[38]「存心顺服，以至于死」,新译本和现代中文译本译为「顺服至死」。原文在「顺服至死」之前有一个「成为」的分词；这分词解释了基督就是藉着「顺服至死」来降卑自己。[39]「存心顺服，以至于死」指出耶稣身为人，心里已经预备好了，选择走上「神在万世以前，预定使我们得荣耀」(林前2：7)的道路；这和祂身为神、却取了奴仆的形象是一致的。[40]
1.3.3.且死在十字架上 (8节e)
基督的死不是自然的死，而是死在十字架上。「且」这强烈的连接词呼吁人在这阶段特别注意基督最显著被羞辱的成分。[41] 十字架的死邢是最残酷的，是在最卑贱的人身上（强盗，奴隶，背叛省者等等）所施行的；犹太人厌恶十字架的死刑，它不仅是痛苦和羞耻，而且是神的咒诅(申21：22-23，林前1：23，加3：13)，因此，基督「存心顺服，以至于死，且死在十宇架上」的顺服是绝对的顺服。[42] 接下来在第9-11节，神却把基督升为至高，叫万物都称耶稣基督为主。
2.应用
在这时代，有许多人非常看重个人的权利，包括身份，地位等待。身为基督徒，在看待有关地位与权利的课题时，我们要以圣经的角度来看。耶稣告诉门徒说他们中间谁愿为首，就必作他们的仆人（太20：26-27）。耶稣基督成为了我们的好榜样，祂虽然与神同等却藉着取了奴仆的样式来倒空自己。祂放下了祂的权利，为了要把神启示出来和救赎人。身为教会的牧者和领袖，虽然在教会有身份和地位，但要学习成为仆人式的领袖，走进会友当中服事他们。愿笔者不断的提醒自己，「耶稣藉着取了奴仆的样式来倒空自己」，笔者也应当如此成为仆人式的牧者，而不是贪图虚浮荣耀（腓2：3），只顾人前称赞的牧者。
耶稣道成肉身来到世人当中，虽然祂还具有神性，但祂却在神性的功能方面接受某些限制，甚至在肉身上受痛苦和死亡。以赛亚书第53章7节说明「他被欺压，在受苦的时候却不开口。他像羊羔被牵到宰杀之地，又像羊在剪毛的人手下无声，他也是这样不开口。」在我们生活中，有些时候我们在传福音时或在服事时，难免会面对一些人的批评论断。虽然我们所做的都是对的，但为了主的缘故，我们是否放下我们的权利，自我限制，忍住不与他们争辩，却把它交托给神呢？有时，笔者在面对人的批评论断时，会忍不住气来争辩，求神帮助笔者能够学习耶稣道成肉身时放下权利及自我限制。
耶稣选择「顺服至死」来降卑自己。耶稣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降卑自己，而不是被逼的。保罗说「...只要存心谦卑，各人看别人比自己强」(腓2：3) 。在我们的生活当中，我们是否有骄傲，就是总是觉得别人所做的都有毛病，自己所做的都比别人好呢 ？今天，我们身为基督徒，我们应该心甘情愿的降卑自己，去发觉别人的长处，然后谦卑的学习。很多时候，教会不合一，包括纷争结党，是因为基督徒不愿谦卑而造成的。若教会的弟兄姐妹都拥谦卑的心态来建造教会，主耶稣的名肯定会被高举起来！
我们的主为了完成天父的使命与旨意，拯救世上的罪人，就「存心顺服，以至于死，且死在十宇架上」。主耶稣的顺服是绝对的顺服！感谢神透过圣经启示了祂的旨意，应许及教导我们在这世上的生活原则。愿基督徒能顺服圣经的教导，活出荣神益人的生活。除此之外，神在基督徒的身上都有不同的呼召，例如有的是使徒、先知、传福音的、牧师、教师 、宣教士，在职场或家庭事奉等等。如果我们清楚知道主赐给我们的岗位和使命，愿我们能学习耶稣不管任务有多艰难，都能够顺服主到底，完成祂赐给我们的使命与旨意。
结论
第5节衔接了1-4节与6-11节，是从劝告过渡到实例，保罗盼望腓立比人彼此之间效法基督谦卑舍己的心态。第6节所强调的是基督的神性；基督是神, 祂的性质和神相同等。藉着这样的强调，第7节基督的降卑舍己，就是藉着取了「奴仆的形像」来倒空自己，成为人的样式就显得更突出了。在第8节，这位道成肉身来到世上成为众仆的基督，彻底的降卑，完全顺服天父的旨意钉死在人看为最卑贱的十字架上，完成了神救赎的工作。接下来在第9-11节，神却把基督升为至高，叫万物都称耶稣基督为主。
从上下文来看，我们可以做一个结论，就是基督藉着「取了奴仆的形像」来倒空自己，而不是如「虛己论」所说的，那就是基督倒空了祂一部分神性或把神性收回。在道成肉身，基督成为真实的人之期间，基督还是保持与父神相同的本质。藉着取了人的本质，祂的神性便隐藏在「奴仆的形像」里了。祂在功能上从属于父神；在神性的功能接受了某些限制，但这些限制不是失去神性，相反的是增加人性的结果。
[1] 艾利克森 (Millard J. Erickson), 《基督教神学》, 卷二, 郭俊豪、李清义、陈妙玲译, 增订版 (台北: 华神, 2005), 379,388。
[2] 《当代神学辞典》，「虛己说Kenotism，」杨牧谷,647；《圣经新辞典》, 「虛己（Kenosis），」吴罗瑜编。克里得(J. M. Creed) 清楚陈明了原先虚己论的精华: 「神圣的道藉着祂的道成肉身, 舍弃了自己全知全能的神圣属性, 好叫祂神圣的位格, 在祂道成肉身的生命中显示出来, 而且唯独藉着属人的意识表明出来」；Ralph. P.Martin, Carmen Christi: Philippians ii. 5-11 in Recent Interpretation and in the Setting of Early Christian Worship., rev ed（Grand rapids: Eardmans, 1983）, 66；《圣经新辞典》，「虛己（Kenosis），」吴罗瑜编；转引自Bell and Deissmann ed , “Recent Tendencies in English Christology,” Mysterium Christi(1930):133。
[3]巴刻，《认识神》，华人基督徒查经资料网站, http://www.ccbiblestudy.org/Topics/67God/67CT105.htm （accessed 27/09/10）。
[4] 馮蔭坤，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（香港：天道书楼，1987），210，213。
[5] 其实，「在你们里面」，有的译本 (RSV, 吕振中)译为「在你们中间」。笔者认同馮蔭坤的看法，「在你们中间」的翻译比较准确，因为上文所关注的是彼此之间的关系。除此之外，「在你们中间」可说包含了「在你们里面」之意思；馮蔭坤，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，207。
[6] 戈登.费依，《腓立比书注释》 ，潘秋松与吴蔓玲译 （美国：麦种传道会，2004），144-45。馮蔭坤认为「在基督耶稣里」与「在你们里面」是平行的，就好像两个「这」前后呼应；戈登.费依也认为它们是平行的，都指向一种可以在基督里面找到的态度。馮蔭坤，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，205；戈登.费依，《腓立比书注释》 ，145。
[7] 这一节的「心/意念」，在第2节出现2次，第3节的谦卑由第8节的「自己卑微」呼应；Gerald F. Hawthorne, Phillippians，Word Biblical Commentary, Vol43 （Dallas: Word, 1983）, 80。
[9] 第一和第二解释有其弱点。第一的解释将「形像」的原文解为「地位」,在希腊文献的用法中找不到支持。第二解释「上帝的形像」和「奴仆的形像」是平行而相对的,所以,两句中的「形像」应有相同的意思；因此，「奴仆的形像」岂能解释为「奴仆的荣耀」? 冯荫坤,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,216-18。
[10] 戈登.费依 ，《腓立比书注释》，148；冯荫坤,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,219-20; 马挺，《丁道尔新约圣经注释：腓立比书》，刘良淑译（台北：校园书房，2000），100。
[11] 「基督在信徒里面「成形」(加四19);犹太人认为自己在律法上有知识和真理的「模范」(罗二20,和合);保罗「效法」基督的死(腓三10,和合)」等等;冯荫坤,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,220。
[16] Ralph. P.Martin, Carmen Christi: Philippians ii. 5-11 in Recent Interpretation and in the Setting of Early Christian Worship, 134.
[19] Gerald F. Hawthorne, Phillippians, 85.
[20] 冯荫坤所接纳的看法是：「基督并不认为,祂自己与上帝平等是一种攫取或强夺的行动,因为那根本是祂的权利」；冯荫坤,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,228-30。
[24] Gerald F. Hawthorne, Phillippians, 85.
[25] 冯荫坤,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,228-33。
[27] 戈登.费依 ，《腓立比书注释》 ，150；冯荫坤,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,235；Ralph. P. Martin, Carmen Christi: Philippians ii. 5-11 in Recent Interpretation and in the Setting of Early Christian Worship., 194; 马挺，《丁道尔新约圣经注释：腓立比书》，104; Gerald F. Hawthorne, Phillippians, 86；艾利克森, 《基督教神学》, 卷二, 394。
[29] 冯荫坤,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,236；Gerald F. Hawthorne, Phillippians , 86。
[31] 「虛己（Kenosis），」吴罗瑜编；黃迦勒，《基督徒文摘解经系列─約翰福音注解》，华人基督徒查经资料网，http://www.ccbiblestudy.org/New%20Testament/43John/43CT17.htm （accessed 10/10/2010）。
[32] 「『人』字在原文为复数,表示基督成为的样式,不是一种抽象的『人的样式』,而是『具体的人(即按我们所认识是怎样的人) 』的样式。」；冯荫坤,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，241。
[34] 耶稣在福音书中出现，不是独立一个神性位格，而是要倚靠父，完全根据父的意思去思想和行动，「因为我从天上降下来，不是要按自己的意思行，乃是要按那差我来者的意思行。」(约 6:38) 。道成肉身的耶稣是须完全顺服父的旨意的；巴刻，《认识神》，华人基督徒查经资料网站, http://www.ccbiblestudy.org/Topics/67God/67CT105.htm （accessed 27/09/10）。
[35] 艾利克森 , 《基督教神学》, 卷二, 394。Hawthrone 认为耶稣「反倒虚己」，「取了奴仆的形像」，「成为人的样式」是加增而不是减少；Hawthorne, Phillippians, 86，88。
[36] 冯荫坤,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，213，243。
[37] 戈登.费依 ，《腓立比书注释》 ，152-53；冯荫坤,《天道圣经注释─腓立比书》,245。
[41] Gerald F. Hawthorne, Phillippians, 89.
[42] 沈保罗，《超越的追寻：腓立比书的讲解》，（香港：中神，1987），81；Gerald F. Hawthorne, Phillippians, 89-90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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